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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,来一份超甜的恋爱 ( ´▽`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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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不再做竹马的舔狗后,他质问我为什么变了

学校里的人都说,我是简令晖身边的一条舔狗。

他的辩论赛我永远都不会缺席,他生病了我凌晨两点跑去买药,他想吃什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帮他买到,他看上哪个女生我甚至还能去帮他舔对方。

但他从来不给我好脸色。

熟悉的人都劝我早日脱离苦海,讨厌我的人总是要以此嘲笑我一番。

不过没关系,很快就要到时间了。

 

1

 

简令晖打辩论赛的时候,我都会在场。

 

他是辩论队的王牌辩手之一,每次都坐在一辩的位置。

 

唇枪舌战之下,他的逻辑清晰而有条理,又因为姣好的皮囊,吸引了很多女生的爱慕。

 

在简令晖发言时,女生们连连发出了赞叹声。

 

我表示很不解。

 

辩论赛结束,我像往常一样去给他递水,他却有些不耐烦地皱眉。

 

「你怎么这么慢?」

 

我寻思着,我不就只迟了半分钟而已,明明你面前都有那么多女生给你献殷勤了,为什么非要我的水。

 

几口水咕嘟下去,他把剩下的水瓶自然而然地交给了我。

 

「不喝了?」

 

「不喝了,一会辩论队要去聚餐。」

 

此时,正巧辩论赛队长跑过来了。

 

「令晖,你好了吗,我们要出发了。」

 

队长是个漂亮的女孩子,简令晖看她的眼神就不清白。

 

简令晖点点头,瞥了我一眼。

 

「我先走了,你自己回去吧。」

 

就这样,他和队长就这样举止亲密地在我的视线里离开了。

 

我无趣地耸了耸肩。

 

2

 

简令晖的朋友们都知道我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舔狗,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。

 

他的辩论赛我永远都不会缺席,他生病了我凌晨两点跑去买药,他想吃什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帮他买到。

 

他们不知道,简令晖在十二岁那年救了我。

 

我和他是邻居,从小一起长大,十二岁那年,我因为调皮跑到了马路上玩耍,结果正巧马路迎面驶来了一辆车。

 

简令晖听我爸妈的话来叫我回家吃饭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
 

他把我拉开,自己却被车剐蹭到了,摔到了头部。

 

脑震荡的还挺严重的,在医院里待了好久,他对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开始有了混乱的认知,脑门上还留了老大一个疤痕。

 

医生说,他的脑子怕是十年才恢复得了之前的样子。

 

我永远都记得,他在推开我的前一秒时还对我说,没关系,舒窈,我会保护你的。

 

在十二岁之前,我们朝夕相处的时光里,他经常这样对我说。

 

他也做到了,成功保护了我。

 

只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。

 

从那天起我就发誓,不管他记不记得起来,我都要补偿他,报答他的救命之恩,直到他的脑子恢复如初。

 

于是,整个中学时代,我都是他身边的小跟班,对他言听计从,一直到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。

 

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嘲笑我倒追他这么多年都没得到个名分,他似乎从不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,对别人的误解避而不谈,似乎默认了我这个追求者的身份。

 

我倒也没那么在乎,毕竟是我欠他的,他若是想用我去证明他的魅力,也无可厚非。

 

我的确不会生气,因为我知道这都是我欠他的。

 

所以他指示我去干这干那,我都没有意见。

 

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
 

我看了看日子。

 

到了今天,十年就到了,他的脑子应该也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了。

 

我的报恩可以结束了。

 

3

 

心里卸下了一个负担,我很快乐地洗漱睡觉,早早地就躺下了。

 

以后不用再随时担心简令晖给我打电话了,好耶!

 

几乎是倒头就睡,躺下了不知多久,恼人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来。

 

想想都知道是谁。

 

我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听键,传来简令晖含糊的声音。

 

「我在盛世ktv,来接我回家。」

 

我努力地睁眼看了一眼时间,凌晨一点。

 

好家伙,996资本家都没这么过分。

 

我愤恨地掐掉了电话,继续翻了个身睡了过去。

 

第二天,我悠悠转醒后,发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。

 

想想都猜得到是谁打的。

 

一连几个未接来电后,还附上了一条短信。

 

「不接电话,长本事了?」

 

我依旧没理他。

 

这人的脑子早就该恢复如初了,而我也该愉快地退场了。

 

见我没回他消息,简令晖也没自讨没趣,连着几天都没联系我。

 

不得不说,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。

 

不用去排队帮他买最新品的奶茶,不用跟着他跑辩论赛,还不用凌晨被他叫起来差使,我的生活都快乐了很多。

 

4

 

我的好朋友兼室友蒋丽,对于我突然开窍的行为很是惊讶。

 

「我之前劝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听我的,怎么这会突然想开了不去围着他转了?」

 

我只是笑了笑。

 

除了我和简令晖,没人知道那件事。

 

其他人都只当我是对他一往情深,所以才一味付出不求回报。

 

大概记忆模糊的简令晖也是这么想的吧。

 

「可能就是突然想开了吧。」

 

我没有过多解释,蒋丽却很是欣慰。

 

「早该这样了。简令晖一边吊着你还一边和那个辩论队队长走那么近,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。」

 

不值得吗?

 

其实曾经的简令晖是很好的,好得不能再好了,否则他怎么会在那辆车驶过来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推开我,又怎么会说出那番话呢。

 

在我和他一同长大的前十二年里,他一直像个骑士一般,说要永远保护舒窈。

 

不过,自从他被车撞了以后,他就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了。

 

我和蒋丽一边聊天一边结伴去上早八,抢到了最后一排仅剩的两个位置。

 

巧的是,旁边还坐着和我同班的楼梓。

 

我和蒋丽坐下时,跟他打了个招呼。

 

「大学霸,早啊。」

 

楼梓抬眼看了我一眼,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。

 

「早,吃早饭了吗?」

 

「吃了,二食堂的小笼包。」

 

他微微侧头,眼里多了一丝探寻。

 

「今天没去给简令晖送早餐?你们分手了?」

 

我有些汗颜。原来学霸也是这么八卦的吗?

 

「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」

 

楼梓眼神里探寻的意味似乎更浓了。

 

「我还以为你们都要到见家长那步了。」

 

我有些尴尬地摆摆手,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
 

他会误会也是应该的,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喜欢,谁会莫名其妙去围着一个男孩子转呢?

 

而我并不想解释,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心里对他的亏欠,自然也就沉默应对。

 

楼梓率先收回了眼神,淡然开口。

 

「抱歉,我不该因为好奇问那么多,毕竟这是你们的私事。」

 

我表示没关系,他垂下头看向桌上的教材。

 

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过。不知为什么,我莫名感觉到,他的心情似乎很好。

 

5

 

简令晖来找我的时候,我正和蒋丽还有楼梓并肩走出教学楼。

 

课堂上老师要求组队完成小组作业,我和蒋丽楼梓就自然而然地分为了一组。

 

他阴沉地站在楼下,等着我走过去。

 

蒋丽和楼梓识相地给我和他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,说是要先去图书馆等我。

 

我叹了口气,走到他面前,简令晖看着楼梓离开的背影,眼神更阴沉了。

 

「他是谁?你的新欢是吗?」

 

啊对对对。

 

我索性开始摆烂「如果我说是呢?」

 

简令晖的神情更加愤怒了起来。

 

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不回我消息?还有,为什么不给我带早饭了?」

 

灵魂三连问,真是不知道该率先回答那一个好。

 

「因为睡着了、因为懒得回、因为我有早八,没空。」

 

我怀揣着最后一丝耐心解释了一切,他的脸却更黑了。

 

「舒窈,你不要装傻,你分明知道我到底想问的是什么!」

 

「你想问什么,就直接问,不要拐弯抹角。」

 

他终于没了耐心,伸手猛地抓住我的衣襟,把我拎到了他面前。

 

「舒窈,你特么是不是在耍我?」

 

天地良心,过去的十年里,我就算是敢耍我爸妈,也从来没有耍过他。

 

我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问,疑惑地挑了挑眉。

 

简令晖松开了我,怒极反笑,眼里有着化不开的阴翳。

 

「很好,舒窈,你真是好样的。」


5

 

接下来的几天,简令晖都没有再找我。

 

我也没空理他,因为我正在和楼梓蒋丽准备我们的小组作业,天天泡在图书馆里。

 

有人在微信疯狂滴滴我,我才打开微信,发现年级群里都吵翻天了。

 

是辩论队的人,说自己在辩论赛那天丢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。

 

本来这些事情都和我没关系,直到辩论队队长出来说了一句,那天进了休息室的外人只有我一个。

 

一石激起千层浪,瞬间,我变成了最大嫌疑人。

 

失主开始疯狂询问我的信息,并说要找我问个清楚。

 

我满脸疑惑。那天我的确去了休息室,只不过我是去找简令晖的。而且休息室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动。

 

我在年级群里认真解释,没想到那人丝毫不听,执着地让我自证清白,否则就要让导员来处理。

 

我不知如何是好,毕竟当时,只有简令晖能够证明我什么都没动,毕竟休息室只有我和他两个人。

 

可是简令晖却在此时悠悠地附和出声「是啊,解释一下吧?」

 

我唯一的证人,似乎不想帮我证明什么。

 

那位手表的失主开始言辞剧烈地攻击我,要我给他一个说法,否则他就会报警处理这件事情。

 

其他人都开始纷纷指责我,以为我百口莫辩。

 

一股慌乱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我,这种群伐笔诛又被扣帽子的感觉,还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 

我那天明明就是去找简令晖的,是他让我去的。

 

我在休息室只待了五分钟不到。

 

他不可能忘记的,他明明可以出来帮我说话的。

 

他就是故意的,看我在他面前窘迫,似乎是他的乐趣之一。

 

6

 

简令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
 

他在以前,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小孩。

 

直到因为我,他摔了脑袋,接着我变成了他的跟屁虫,任由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。

 

他开始逐渐生出了些男孩子叛逆期时的恶劣本性,开始捉弄我。

 

这一捉弄,就是十年。

 

先是把我当成工具人,在班级里大肆宣扬我喜欢他,非要倒追他,害得我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批评教育了一下午,还在班级里通报批评。

 

接着他让我帮他做作业,然后向老师举报是我抄了他的作业,因为我们字迹一样。

 

然后我又被第二次请到了办公室。

 

这次老师直接叫了我的家长,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
 

我的父母怒气冲冲赶到了学校,却在听到简令晖的名字时,不约而同的沉默了。

 

最后,他们带我回家时,妈妈抱着我哭了很久。

 

她说,是我们欠他的,如果不是简令晖,被撞的就是你。

 

窈窈,我们不要跟他争辩。

 

是我们欠他的。

 

高中的时候,他让我去很远很远的郊区帮他取东西,结果我到了以后发现那边根本打不到回来的车。

 

整整七公里,而我徒步走了回来。

 

等我在他家门口找到他时,天已经黑了。

 

我气喘吁吁地把东西交给他,他面无表情地接过去。

 

他出言讽刺「舒窈,你到底有没有脾气?你都不会生气的吗?」

 

他试图从我眼里找到些别的什么,我只是神色平静地回应他。

 

「我不生气,因为我欠你的。」

 

他的神色瞬间冷淡了下来。

 

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我怀里一扔,表情恶劣。

 

「你既然知道你欠我,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?」

 

他的表情并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,说出口的话却如同刀子一般扎人。

 

「你知不知道,我看到你就恶心?」

 

那天,他把我辛辛苦苦取来的东西丢到了垃圾桶里,再也没看我一眼。

 

我回到家,看着自己因为走路太多被磨出血泡的双脚,不停地告诉自己。

 

简令晖以前不是这样的,他救了我的命。

 

这一切的一切,我都得受着。

 

只有十年而已,没关系,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
 

这都是我欠他的。

 

7

 

事情的转折点,在于不怎么发声的楼梓在群里转发了一个法律常识,说造谣罪应该怎么判。

 

后面还附上了一条冷淡的消息:

 

「吵什么,休息室不是有监控吗,看看监控不就行了。」

 

群里的消息似乎冷静下来了一会,我忍不住私聊了楼梓。

 

「谢谢你替我说话。」

 

楼梓过了好一会才回复我。

 

「只是在阐明事实而已。」

 

「如果不是你偷的,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。」

 

一听说要查监控,刚刚说的正起劲的辩论队队长的气焰似乎消了几分,仿佛刚刚她处处针对我的言论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。

 

我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,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。

 

楼梓又发来了一条消息。

 

「放心,辩论赛是辩论队和我们学生会一起策划举办的,这件事情不是只有他们说了算的。」

 

我怔愣了几秒,心里被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所替代。

 

那位失主确实报了警,而警察出面查了休息的监控,证明我从进去之后就没有碰过休息室的任何东西。

 

这件事情自然就这样不了了之,冲动的失主也跟我道了歉。

 

群里指责过我的人都开始装傻,直到楼梓悠悠在群里出声。

 

「之前污蔑舒窈的人,是不是该跟她道个歉呢?」

 

学生会的话都放出来了,大家自然而然地纷纷朝我道歉,那位辩论队的队长和简令晖没有再出来说一个字。

 

我越想越生气,于是打算和简令晖把事情说清楚。

 

这样对我对他都好。

 

8

 

我在简令晖的宿舍楼下见到了他。

 

他看到我后,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过来。

 

「来认错的?」

 

我怒极反笑「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,简令晖。」

 

「你明明知道,我在进休息室的时候和你在一起,只待了五分钟就走了,你还和别人一起质问我?」

 

他眼神怪异地看了我许久后,才缓缓出声「我就不能是不记得了吗?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毕竟拜你所赐,我小时候脑袋被摔过,最近记忆力又有些不好。」

 

我有些疲惫。

 
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提起这件事,还是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放过自己的时候。

 

「舒窈,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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