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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死妹妹的霸凌者嘲笑她像狗一样脏，可是现在在我脚边学狗叫的，也是她们。

我的妹妹赤身裸体地死在了荒郊野地。

 

她满身伤痕，双腿之间血肉模糊，没一块好肉。

 

可警察说她是自杀。

 

害死妹妹的那群霸凌者逍遥法外，还拿着她被凌虐的视频，嘲笑她像条狗一样脏。

 

是吗？

 

可是现在在我脚边学狗叫的也是她们。

 

 

警察通知我领尸体的时候，我一眼就能看出小妹生前被人玷污过。

 

可警察说她是自杀。

 

小琴的尸体发白近乎透明，那张熟悉的脸上布满了几道刮痕，双腿之间血肉模糊，小小的身子布满了伤痕，没一块好肉，手臂的位置露出了森森白骨，似乎是被人硬生生割下来了一块肉。

 

我眸子被泪水模糊，更是被视觉冲击的发酸。

 

隐约看见小琴指尖的血色和缺失的一根小拇指。

 

小琴的指尖应该是被细针扎进去过，拇指的切面是被利器切开的。

 

我无法想象一个17岁的姑娘是怎么承受这些的。

 

她就是一个孩子，生活充满希望，她的未来本来很好的。

 

小琴性格开朗，前些日子我回家她还笑着跟我说学校的朋友跟她很好，以她的成绩能考上双一流大学。

 

可是她死了。

 

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死了。

 

“小琴……”我喊着小琴的名字，可是她再也不会抱着我喊姐姐了。

 

我像个疯子大口喘着粗气，死死盯着小琴的尸体，扯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。

 

滔天的恨意把我包围，我牙齿颤抖地发出声响，脸部酸痛的厉害，胸口有一口气上不来，几乎快窒息。

 

我蹲在小琴身边，伸手抚摸着那张如陶瓷般的脸，近乎癫狂。

 

直到我火化了尸体之后都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事实。

 

“滴滴。”

 

口袋的手机在震动。

 

我抬眸看着旁边的骨灰盒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，脊背发凉。

 

阿眠准备好的东西也很快发到手机上。

 

只有几段视频和一张资料。

 

我深吸一口气，握紧了手机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你看秦琴好像一只母go啊！舔得真干净啊真适合当母go！”

 

“哎呦呦！真他妈的骚！”

 

“踹她！踹她！骚死了！”

 

画面里的小琴穿着校服，校裤被拉下了一半，露出了一条内裤，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，背心松垮根本就挡不住少女发育的身子，她哭着趴在地上一点点舔干净地上的东西。

 

周围是几个学生像看好戏一样讨论着。

 

坐在最角落的一个女生冷笑一声，抬起脚上那双细高跟狠狠踩在小琴的脊背上。

 

“咯吱。”

 

“公交车，你这样子还敢出门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骚。”

 

“轰！”

 

我脑子猛地一下空白。

 

耳边是小琴的哭声和那群畜生的笑声。

 

而小琴的骨灰就在我眼前。

 

手机里小琴哭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。

 

我死死盯着视频生怕错过什么细节。

 

可少女江头埋了起来，身子抽得更厉害，哭声在空荡的房间泛起了回音。

 

视频结束的时候，指尖却深入了掌心溢出了血。

 

我离开了殡仪馆。

 

也不敢再看剩下的视频，麻木地点开了那个文档。

 

里面出现的那张一寸的照片赫然是视频里一个坐在最角落的女生。

 

周青青。

 

父亲是商人。

 

母亲是政府官员。

 

还有一个极其优秀的未婚夫。

 

确实一个很好的家庭背景。

 

我快速滑过剩下的几张，捡起车里的烟起身打开背包，包里的匕首泛着冷光。 

 

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们？

 

踏进小琴学校的时候，我隐约有些恍惚。

 

学校这样圣洁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群畜生？

 

“同学们好，这位是秦云同学，从c城中学转来的学生。”

 

我低垂着眸子，紧抿着唇，身子微微有些发颤，像极了一个怯生懦弱的学生。

 

坐在靠窗的周青青抬眸看了我一眼，那视线就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新奇又期待。

 

班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我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。

 

“对不起老师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

那道视线更加炽热了。

 

“没关系，你先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吧。”

 

我紧紧捏着书包带，做出一幅受惊的样子。

 

第三排前面的人正好是周青青未婚夫纪江。

 

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。

 

看着少年宽厚的背，淡淡的清香在我鼻间，一道极其恶劣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。

 

我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笔。

 

“同学，你有课表能借我看看吗？”

 

纪江回头，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了一张纸“有。”

 

“谢谢纪江同学。”

 

接过纸条的时候，少女的指尖无意间地蹭过纪江的窝心处。

 

纪江有些怒意地抬头看着我，我扬起一幅真诚的笑容，明媚的眼里全是少年的倒影。

 

他都有一瞬间的愣神。

 

僵硬地回了一句：“不用谢。”

 

我转眸，看着周青青带着戾气的眼神，对着她笑了笑。

 

周青青回着眸子对我笑了笑，笑不达眼底。

 

她的动作很快，一个女生走到我面前，低垂着脑袋怯生生道。

 

“秦云同学，我带你熟悉一下校园环境吧。”

 

我抬眸笑着看她：“是吗？太感谢你了！”

 

纪江的脊背动了动，我眸底的笑意越深。

 

女生带着我走到厕所门口，颤颤巍巍地说她要去厕所，让我等一下。

 

我点了点头。

 

下一秒我就感觉我的头皮被人扯了过去。

 

“啪嗒！”

 

我像一块破布一样拖进了卫生间，嘴角隐约带着一股铁锈味。

 

“你妈的骚货，来的第一天就对男人笑？”

 

熟悉。

 

是视频里其中一个女生。

 

付秀微。

 

“青姐，让她去外面爬吧。”

 

“扒光。”

 

“行。”

 

我起身，抬眸看着她们。

 

“好玩吗？”

 

我扭动着手腕发出了声响，眸子迸射出的冷光让面前的两个女孩微微一愣。

 

到底是小孩，哪里见过我这样从血人堆里爬出来的人。

 

可明明就是小孩，为什么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？

 

“你他妈的装什么！”

 

付微冲上来想扯我的头发，我抬手死死捏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

我不记得我昨天晚上怎么看完剩下的视频的。

 

但我记得她用这只手拿着钢管插进了小琴的下体。

 

只留下一个杀了她们的念想。

 

“秦琴认识吧？”

 

我抬脚往前，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周青青的脖颈。

 

周青青脸色梦迪煞白，面部的表情异常狰狞，双目的眼球几乎要被我掐出来。

 

她说不出话，死死盯着我。

 

眼里有害怕，恐惧，唯独没有一点悔意。

 

“她怎么死的？”

 

话音刚落，周青青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，哪怕被我掐着命脉她也依旧在笑。

 

笑得难听极了，时不时带着咳嗽声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咳咳咳……”

 

我手上的力度一起加深。

 

“蹦！！”

 

两人像块破布一样被我丢进了一件洗手间，狠狠撞到了马桶上。

 

“秦云！”

 

伴随着的还有纪江一声大喊。

 

我眉尾微挑，看着周青青的神色一变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
 

我没有多想，扯乱了衣裳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挤出来几滴泪水。

 

一瘸一拐地走到纪江面前

 

少年略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在看到我之后隐约带着几分怒气和不自在。

 

我低垂着眸子，身子微微有些抽泣。

 

“纪江同学，你是来帮我的吗……”

 

少女发丝凌乱，衣裳敞开了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委屈，泪水挂在眼眸下，好像看着一直救命稻草般盯着纪江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
 

“你离她们远一点。”

 

“我没有招惹她们……”

 

我低着头，纪江似乎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要走。

 

“老师会帮我吗……”

 

纪江似乎愣了愣，然后微微叹了口气道。

 

“你去吧。”

 

说完，纪江转身回了教室。

 

我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落寞，一步步朝着办公室走去。

 

老师？

 

要是老师真的有用，小琴也不至于死吧。

 

我极其落魄地走进办公室时，只有几个老师扫了我一眼，似乎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。

 

“郑老师，周青青同学对我进行了校园暴力，她们在厕所扯我头发，打我。”

 

我抽泣着说出声。

 

郑主任冷冷瞟了我一眼。

 

“同学之间打打闹闹，你还要告到老师这里！马上高考了能不能把心思放一放！”

 

“一个巴掌拍不响，为什么她们就欺负一个人，你才来第一天就惹同学对你这种态度，难道你自己不应该反思一下吗？”

 

“你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？如果你有这种闲心还不如被几个单词，被几首诗句，也好比你来办公室打小报告！”

 

几句话把一个被校园暴力的学生推进深渊。

 

我抬眸看着郑主任依旧乱飞唾沫。

 

“你对秦琴也是这样说的吗？”

 

郑主任猛地一愣，眼底滑过震惊与恐惧，站起身来朝着我喊道。

 

“你说什么！”

 

我动了动身子，掏了掏耳朵。

 

“为人师长，你不怕报应在自己身上吗，或者是家人？”

 

郑主任抬手朝我的脸狠狠扇了过去。

 

“啪！”

 

我嘴角有些发麻地痛。

 

中年妇女脸上的横肉死溅，面部扭曲地像一个地府的恶魔，完全没有一个老师的样子。

 

“给我滚出去！把你的家长叫过来！我要开除你！”

 

我对郑主任弯了弯身子，眸子冷地如冰窖一般。

 

等我回到教室的时候，大家都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。

 

而周青青和付秀微的位置上空荡荡的。

 

我依旧是一幅小白兔的样子，身子颤颤巍巍地回到位置上，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，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。

 

老师继续在讲堂上讲自己的课，毫不关心。

 

“擦一擦。”

 

我抬眸。

 

纪江手里拿着一张洁白的纸巾递了过来。

 

看见他，我的委屈似乎一下就爆发了一般，眼泪止不住地掉。

 

而纪江则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，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张纸巾。

 

“别哭了……”

 

我凑近了纪江手里的纸巾，外人看着好在纪江帮我擦眼泪一样。

 

感觉到那股视线的消失。

 

我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。

 

“谢谢你。”

 

少女的气息在纪江指尖环绕，他脸有些发红，像烫手一般抽开。

 

“不用谢。”

 

我抬眸看着台上的讲师激情四射，却一点没有听下去的意思。

 

直到放学，学生们一股脑跑了出去，我才跟着纪江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校门。

 

“纪同学，谢谢你今天帮我。”

 

纪江上车的动作一愣，转身看着我，语重心长道：“高考完就好了，不必和那些人硬碰硬。”

 

“好，谢谢你。”我推着纪江上车，眸子却瞄到了巷子的闪过的身影。

 

我看着车子走远，转身进了巷子。

 

周青青换了一身衣裳，身边跟着乌泱泱一群人，气势十足。

 

“你妈的在学校嚣张的很，出了学校你连条狗都不算！”付秀微见我，冲上来就扯着嗓子喊道。

 

看着这些人的时候，脑海浮现的是小琴那张满是划痕的脸。

 

“你现在跪在地上求求我，我说不定会放过你。”

 

周青青撩起自己的长发斜着眸子看我。

 

就好像在期待一条狗能做出她满意的动作。

 

“让你失望了，我想看你求我的样子。”

 

我掏出包里的绑带，一点点缠上自己的掌心，细长的针在手里闪着冷光。

 

这针有个好处，伤人不留痕，只有有点小红点，插中了穴位却能让人生不如死。

 

“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。”

 

周青青话音落下，身边的几个男人就换成一幅极其猥琐的表情朝我过来。

 

“小姑娘烈，弄起来应该跟那群木头不一样。”

 

看着那几个靠近的男人，我捏紧了细针。

 

好在我的速度很快，不过几分钟那些男人就已经倒了一大片。

 

针插每一个位置的能让那些人痛得爬在地上去不了。

 

我死死掐着周青青的脖颈。

 

“秦琴是哪些人弄死的，到底还有谁？”

 

那段视频里，小琴到底是看见了谁才会变成那样。

 

一幅不可置信又恐惧的表情。

 

我手里过过很多人，心思更是缜密，脑子敏锐捕捉到小琴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。

 

想到这，我眸子的迸发出了几分杀气。

 

周青青身子颤抖，腿抖得厉害，却依旧强装着笑。

 

“你猜？”

 

我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
 

直接掐晕了周青青。

 

我拉起付秀微，眸子死死盯着她，银针在她脖颈上划过。

 

“把你能带过来的人，带到城南的仓库，你知道我想见谁。”

 

付秀微好像看见了什么样的魔鬼，哭的脸上的妆糊成了一片。

 

她跪在我脚边，哭得厉害。

 

“云姐我错了我错，我知道我一定给你带过来。云姐我一定办到。”

 

我起身，把周青青绑好丢进城南仓库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。

 

城市已然变得昏暗，楼层亮起了光。

 

小区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。

 

我到郑主任家的时候，我还能听见屋内的笑声。

 

一个学校的主任能住得起富人区的小区。

 

扣响了门。

 

“老师，我是秦云啊，今天下午说好来你们家吃饭的。”

 

“笑笑！不要开……”

 

“哐当。”

 

我眉眼弯弯，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女孩。

 

“你叫笑笑啊，我叫秦云，是你妈妈的学生哦。”

 

话音刚落，郑主任一把揽过孩子，死死盯着我，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。

 

“你要干什么！”

 

“老师不是说这种关头一个好好学习吗，我最近总感觉有些东西占据了我的脑子，我来找老师问一下呢。”

 

“我们家不欢迎你！”

 

“秦云姐姐，我妈妈是很厉害的老师哦！你有什么不会的呀~”

 

笑笑甜腻的嗓音打断了郑主任的话。

 

我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孩，手下柔软的发丝像极了小琴。

 

“请我进去吧。”

 

我捏紧了小孩的手，没有管郑主任难看的脸色，转身进了屋子。

 

饭厅摆着好几个菜，蔓着香气。

 

我自顾自坐下，端起碗就吃了起来。

 

“老师怎么不来吃饭啊，菜要凉了。”

 

正值五月的天气，郑主任却感觉进了十二月那般的极冷，腿部僵硬的没有动作。

 

“妈妈……”

 

听见笑笑的声音，郑主任才回过了神。

 

可等她来到饭厅的时候，笑笑已经晕倒在桌上了。

 

郑主任神色大变，冲过去就想好拉我。

 

“我要杀了你！！！”